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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名妓传奇--谭意哥传,谭意哥最后结局怎么样?

    2021-09-06 13:04:20首页

        北宋时期,潭州有个名妓叫谭意哥。她出生于英州,幼年丧父,随母亲流落到潭州,在贫困中挣扎。当她八岁时母亲又撒手西归,把她孤零零地扔在世上,无依无靠。一个叫张文的男子见她可怜,收养了她。张文靠编制竹器为生,收入差微,他们的生活仍然十分清苦,不过这个失去双亲的孤女总算活下来了。

        有一天,官妓丁婉卿路过张家,猛然发现谭意哥长得异常娇美,心里暗想如果能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弄到手,将来必然会成一棵摇钱树。于是她左思右想,终于想出了一个计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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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第二天,她将谭意哥的养父张文找来,请他喝酒,对他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出。过了几天,丁婉卿又叫人给张文送去一些银钱和衣物,仍然是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出。以后丁婉卿给张文送钱物的次数和分量越来越多,张文感激不尽,对丁婉卿说“小人不过是一个篾匠,夫人一次两次地帮助小人,使小人十分过意不去。寒舍贫穷,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报答夫人的;夫人需要什么,请坦诚相告,小人家里如有,定当拿出来报答夫人的恩德。”

        丁婉卿笑道“妾总不想开口,怕说出来会引起大哥的怨恨。今天既然大哥提起。妾只好直说了。”她顿了顿,接着说,“妾早知道意哥不是大哥亲生的女儿。她长相好,有灵气,大哥若能将她卖给妾,妾不仅今天会重重酬谢大哥,而且将来也会使大哥得到不少好处。妾说句真心话,请不要多心。妾认为大哥家庭贫寒,无力把这个可爱的女孩抚养成很有出息的人。妾心想,与其让她跟着大哥挨冻受饿,不如让她跟着妾去。妾非常喜欢她,会像对亲生女儿一样把她抚养成人,不知大哥以为如何?”张文说“小人早已猜到了夫人的想法。既然这样,小人答应就是。”

        那时谭意哥才十岁。当她知道张文和丁婉卿商议的事后,非常气愤,怒冲冲地对张文说“小女虽然不是义父亲生的女儿,可义父怎么能这样狠心地把小女扔到妓院里去呢?如果义父怕增加负担,就请把小女送给一个清白人家吧!”

        张文不管谭意哥怎么说,要强行把她卖给丁婉卿。

        谭意哥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,便起来。哭了多时,她诉说道“小女子孤苦伶仃,到处飘零,十岁就无依无靠,却没有人可怜小女子,小女子想找个清白人家也不能够……”听到这话的人都感慨万分,纷纷流下同情的眼泪。

        丁婉卿与张文勾结,终子把谭意哥弄到手了。她千方百计地哄骗意哥,给她戴珠翠首饰,穿绫罗绸缎,吃美味佳肴,尽量迎合她,巴结她,对她非常迁就。谭意哥经不住丁婉卿的早磨晚泡,她的坚强意志被珠光宝气动摇了,她的铁硬心肠被甜言蜜语软化了。就这样,还未成年的谭意哥便开始接客,正式沦为妓女,成了丁婉卿的摇钱树。

        谭意哥身段窈窕,头发乌黑,一双眼睛又明又亮,真说得上是天上少有,人间无双的绝世佳人。一时间,丁家门前车水马龙,就像赶集市一样。谭意哥天生丽质,聪明伶俐,加之懂得音律,会吟诗作赋,一般王公贵族、墨客骚人,不惜花费千金来买她一笑。官府中举行宴会,也少不了派车接她去献技。

        转运使周某暂时代理太守,他每次在府中宴请宾客,都要叫谭意哥前去招呼应酬。有一次,有医博士有事去拜见太守,太守正好在宴请宾客。该医生的胡子长得很长,非常引人注目。太守笑着对他说“本官出个对子,足下愿对吗?”

        医生说“请出上联吧,在下愿意听听。”

        太守打趣地出了上联“医生拜时须拂地”。

        医生还未来得及回答,谭意哥却插嘴道“妾愿意代医博士对。”

        太守也想试试谭意哥的才华,点头说“好吧。”

        于是,谭意哥念出了下联“郡侯宴处幕侵天”。

        太守听了,认为对得不错,点头称是。

        谭意哥有段时间生了一场病,病好后少不了要去官府拜见太守等官员。去拜会时常在名帖上称自己是“酒徒”、“诗客”。太守蒋田看了后提出要与她对对子,谭意哥毫无惧色地答应了。蒋田指着谭意哥的脸面,出了上联道“冬瓜霜后频添粉”,意思是说她时常往脸上搽粉,可是那脸竟像冬瓜一样难看。谭意哥听了也不客气,她拉着蒋田的衣袖对了下联道“木枣秋来也著绯”。挖苦蒋田的面貌像木枣一样不堪入目。蒋田感到又羞愧又高兴,在座的人无不击节叫好。

        魏谏议当长沙太守,去游岳麓山时,把谭意哥也喊上了。魏太守听说谭意哥会做诗作对,就向谭意哥说“姑娘能对上本官的句子吗?”说罢就出了上联“朱衣吏,引登青嶂”。谭意哥略加思索,就对了下联“红袖人,扶下白云”。魏太守听了,认为谭意哥对得非常工稳,非常贴切,十分欢喜,就给谭意哥起了一个名字,叫“文婉”,表字“才姬”。谭意哥即刻起身下拜,说“妾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,太守竟然给妾命名,这个荣耀胜过得到万两黄金。”

        刘相之镇守长沙时,有一天,他带着幕僚们到碧湘门去避暑,叫谭意哥与他们同行。席间,他要谭意哥对对子。谭意哥说“妾出身低贱,怎敢同大人相对呢?”稍停,她又道“既然大人有命,妾哪敢不从!”刘相之见她很会说话,心中非常高兴。他抬头看见蜿蜒曲折的湘水那边,竹屋成排,茅屋鳞比,有个渔夫提着两条大鱼走进一条小巷子,便触景生情,随口出了上联道“双鱼入沉巷”。谭意哥想了想,即刻对了下联道“尺素寄谁家”。谭意哥话音刚落,刘太守赞叹不已。后来,谭意哥跟着刘太守又去游岳麓山,经过黄洞望山亭时,刘太守诗兴大发,即兴作了一首诗。随行的人纷纷作诗酬和,谭意哥也作了一首献给刘太守。诗的内容是:

        真仙去后已千载,此构危亭四望赊。

        灵迹几迷三岛路,凭高空想五云车。

        清猿啸月千岩晓。古木吟风一径斜。

        鹤驾何时还古里,江城应少旧人家。

        刘太守看了,拍案叫绝。幕僚、宾客们也都十分佩服。刘太守感叹地说“意哥真是诗妖啊!”接着便问起谭意哥的身世,谭意哥一一作了回答。刘太守很同情她的遭遇。

        谭意哥乘机央求刘太守说“意哥当官妓侍候老爷们也有些年头了,从没有叫过一声苦。现在有幸遇到大人,要是大人能从官妓册上注销妾的名字,让妾正正经经找个男人,替他操持家务,跟他白头到老,妾就是死了也会感恩不尽。”刘太守当即答应了她的要求。第二天,谭意哥到官府递了呈文,刘太守很快就批准了。于是谭意哥开始物色心上人,可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称心如意的。

        正巧汝州人张正宇在潭州当茶官,谭意哥对他一见钟情,向别人说道“妾找到丈夫了。”人们问她是谁,她说“张正宇人品才学,都中妾意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本来就对谭意哥有意,意哥的话传入他的耳中,他当然十分高兴。

        一天,张正宇约谭意哥到江亭密会。清风徐来,江面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非常开阔。两人悄悄说话,彼此倾诉自己的爱慕情怀。他们情投意合,就像并蒂的莲花、同泉的双鱼,其欢娱了和恩爱难以言表。

        第二天,谭意哥就把行李搬到了张家同张正宇住在一起了。

        过了两年,张正宇调到别处去做官,谭意哥为他整理行装,并在郊外设宴为他饯行。张正宇要动身时,谭意哥拉着他的胳膊,悲哀地说“郎君生在名门,妾出身于妓院,以贱配贵,不是好姻缘。何况郎君在家中没有正式娶妻,父母年岁已高,对郎君的婚事可能另有安排,今天分手后,要想再见也许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说“海誓山盟,如同日月经天!如果在下背信弃义,鬼神也不会饶恕!”

        谭意哥说“妾怀着郎君的孩子已有好几个月了,这是郎君的亲骨肉,可要惦记着呀!”

        两人痛哭一场后分手。

        之后,谭意哥闭门不出,就是左邻右舍的人也很难见到她。

        过了好一段时间,还没有张正宇的音讯。谭意哥非常焦急,便给张正宇写了一封信,希望他早日回来。

        原来张正宇回到家后,父母要他与孙殿丞的女儿成婚。张正宇不敢违抗,便服从了父母的安排,与孙家之女正式结婚了。他收到谭意哥的信后,虽然心里思念着意哥,认为欠了她的良心债,很想对她表示歉意,但始终无法下笔回信。

        一年以后,谭意哥得到了张正宇已结婚的消息,她感慨万端,又给张正宇写了一封信。信中责问张正宇道“郎君为什么抛弃妾,使妾丧失了一切希望?”她还告诉张正宇,“郎君的儿子已有三岁,早会走路了。妾要好好教导他,使他将来知书达理有出息,他将是妾的希望和依靠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收到谭意哥的信后,一天到晚叹息不止。三年之后,张正宇的妻子孙氏死了,然而谭意哥的信息也中断了。恰巧这时有个官员从长沙卸任归来,在尚书省办公的地方遇到张正宇。张正宇向他打听谭意哥的情况。那卸任的官员听到张正宇提起谭意哥,十分气愤,拍着桌子大骂道“姓张的那个家伙真是木头人、石头心,要是让一个侠士碰上,非杀了他不可!”张正宇问“怎么这样说呢?”那卸任的官员说“谭意哥自从姓张的走了以后,就闭门不出,即使邻居也很少见到她的面。后来听说姓张的另外娶亲了,谭意哥的心更坚定。不久前她买了一百亩地,自己操持家务、督促下人种庄稼。她还亲自教儿子念书,费苦心,难以言表。在下要是见到那姓张的,一定要对他吐唾沫来羞辱于他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想了解一些具体情况,就请那卸任的官员到酒馆喝酒,对他道“在下就是那个姓张的,贤兄责怪得很对。可是,贤兄可知道在下的父母尚在,父母之命,实在难违啊!”那卸任的官员听了他的话后觉得对他有些失札,遂抱歉地说“在下不知道仁兄就是张先生啊!”他们谈了很长时间,那位卸任的官员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张正宇,张正宇感到异常惭愧和内疚,就亲自到长沙去见意哥。

        几天后,张正宇到了长沙,他穿着便服到街坊上打听,人们一提起谭意哥,都赞不绝口。张正宇来到谭意哥家门前,见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,院门紧闭着,里面非常幽静。张正宇很负疚,一颗心似乎在隐隐作痛,他感慨万分地去敲院门。

        不一会门开了,开门的正是谭意哥。她一见张正宇,“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
        张正宇说“在下跋山涉水,走了很长的路,就是为寻找娘子而来,娘子为什么这样狠心地把在下拒之门外呢?”

        谭意哥在门内说“郎君巳经有妻子了,妾正在诚心诚意地抚养孩子,以实现自己的夙愿。郎君赶快离开吧,不要再来惹是生非了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说“在下的妻子已经死了。以前的事当然是在下对不起娘子,但父母之命在下无法违抗,在下是出于无奈啊!希望娘子能理解在下的苦衷。如今在下前来会娘子,就是要同娘子和好,要是娘子不同意,在下就决心死在这里了。”

        谭意哥说“过去妾因为爱慕郎君,匆匆忙忙同郎君结合,这样草率的婚姻,毫无疑问是不牢固的,郎君扔掉妾,当然不足为奇。现在,郎君要是真想娶妾为妻,就去请媒人正式下聘礼向妾求婚。不然,妾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郎君了。”

        张正宇理解意哥的心情,同意了她的条件。经过三媒六聘,他们终于正式成婚。婚后,张正宇带着谭意哥回到了京城。

        谭意哥治家很有办法,对待亲戚朋友也很厚道。他们的家业一天比一天兴旺。谭意哥又生了个儿子,后来考中了进士,她自己也得到了朝廷的封赏。夫妇两口,到老都十分融洽,他们的子孙也很昌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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